南下支队是中国共产党史上第二次长征行程27000里途径149县市大小战役有400余次,南下支队从延安出发,途径绥德在习仲勋同志的护送下进入山西。山西是一个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从1937年至1947年,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史上,都有着八路军三五九旅南下支队浓墨重彩的一笔。三五九旅曾四进山西,打击日夲侵略者,推翻蒋介石、闫锡山的反动统冶,三晋大地留下了他们战斗的足迹。同时三五九旅两次大的兵员补充,也都是在山西进行的。
359旅与山西人民血脉相连。
359旅是1937年8月25日,红六军团和红三十二军改编为八路军三五九旅,辖七一七团、七一八团,陈伯钧任旅长,王震任副旅长(同年10月王震任旅长兼政委)。9月3日,三五九旅分两部分行动。陈伯钓率718团和旅直属一营一部留守陕甘宁边区,后归八路军留守兵团建制。王震率717团和旅直属营一部共2100余人,以三五九旅的番号东渡黄河,开赴山西抗日前线。
为适应抗日战争形势的需要,三五九旅抽调大批干部组成武装工作队,深入广大农村,宣传、组织群众,协助地方建立起抗日政权,并使人民抗日武装迅速发展起来,出现了青壮年踊跃参加八路军和游击队的可喜局面。
很快在崞县(今山西原平市)、代县、神池、宁武等地组建了一个独立团和一支游击队。在晋西南的候马、赵城、洪洞、曲沃、闻喜等地扩充新兵3500余人,除奉命给八路军一一五师六个新兵连外,其余归属三五九旅,还在河北平山扩充2500名新兵,新的兵员不仅补充了七一七团,还从七一七团抽调骨干,组建了七一八团和七一九团,使三五九旅的兵力达到了12000人
三五九旅利用一切机会消灭日寇,′在晋北一带多次作战,消灭敌人数千人,巩固了晋西北抗日根据地,被敌侵占的岢岚、五寨、保德、河曲、偏关、神池、宁武7座县城全部光复。
1939年10月,三五九旅从山西调回陕北,担任守备河防,保卫陕甘宁边区的任务。
南下开辟新的抗日根据地,二进山西。
1944年10月,党中央为了增强华南抗日力量,开辟五岭抗日根据地,决定三五九旅组成南下支队,分批南下。第一支队王震任司令员,王首道任政委,王恩茂任副政委。
支队中除部队外,还护送900多名中央派往南方工作的干部。
“花蓝里花儿香,三五九旅是模范……”,这首感动了几代人的歌曲,永远是三五九旅一张响亮的名片。人们也许只知道三五九旅南泥湾大生产运动,没有想过三五九旅的历史和战绩。更不知道三五九旅这支英雄部队发生在晋中平遥血染南同蒲铁路的悲壮故事。
12月8日佛晓,部队从平遥穿越同蒲铁路时,突然开来一辆敌铁巡逻铁甲车,接连向我部猛烈开炮。这时,王震旅长跃上铁路,沉着指挥前卫部队反击敌人,敌铁甲车狼狈逃窜。
抗日战争时期,共产党在平遥县发展的抗日武装。他们神出鬼没地打击敌人,护送刘少奇等多名领导干部过敌人的封锁线,配合八路军主力完成了许多艰难的任务,受到上级好评。
据原山西省副省长,时任平遥县抗日民主政府县长赵力之回忆录的叙述,和三五九旅时任营长,原人民解放军第四十七军军长黎原的回忆录中记载,南下支队在平遥曾发生过可歌可泣的故事。
赵力之副省长回顾到:当时平遥抗日县政府得知三五九旅南下支队要经过平遥。事先,他们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由赵力之县长带领游击大队两个基干连埋伏在离铁两华里的闫良庄附近,迎接大部队。由于过路部队误会,以为进入敌人的埋伏圈,向我游击队开了枪。虽然游击队立即发出了联络信号,但还是造成了20多名队员受伤。三五九旅参谋长将此情况向王震旅长作了汇报,王震旅长一到黄仓坡底村就接见了赵力之县长,深深表示歉意,并当下送给平遥县游击队步枪10支,战马一匹,以示安慰。
部队稍作休整后,在平遥游击队的引导下,顺利通过敌沿山边的封锁线,进入太岳山区。
南下第一支队在经过平遥铁北时,随支队行进的干部大队郑位三同志掉队,误入距平遥城仅5华里的道备村。郑位三同志是鄂豫皖革命根据地创始人之一,时任中共中央委员,此行是随三五九旅到南方开辟根据地的。群众发现后,很快将他护送到汾河西的回回堡村,托付给了中共平介县委(当时设平介县,辖平遥县同蒲铁路以北的乡村和介休、汾阳部分乡村),平介县委派人将郑位三同志安全地护送到沁源县王和镇,使他及时地回到了三五九旅南下支队。
郑位三同志是早期的革命者,在1925年就组织和领导了黄麻“九月暴动”,是鄂豫皖根据地的主要创始人之一。参加了土地革命、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但是由于身体受到损伤,在1948年建国前夕就因病休养了。
毛主席十分关心郑位三同志,特批,郑位三享受国家行政三级待遇,也就是副总理待遇。
1975年7月,郑位三同志病逝于北京。
三五九旅老战士,人民解放军第四十七军军长,湖南省革命委员会主任,兰州军区副司令员黎原同志。
黎原老军长在回忆录中写到:1945年7月10日凌晨三四点钟,他所在的三五九旅南下第二支队,护送着去南方工作的6700多名干部,到达山西平遥城北,准备利用夜暗和青纱帐,从同蒲路平遥东北的东游驾、白家庄地区通过铁路。当夜,一部分部队顺利通过同蒲铁路。日军得到消息,乘铁甲车分别由平遥和太谷两地,沿铁路线飞驰而来。另有日军骑兵、步兵三四千人随后跟进。敌人的轻重机枪和小钢炮一起开火,封锁道路。
下定决心,破釜沉舟,血战到底,冲过铁路——是唯一的选择。双方子弹似刮风一般扫来扫去,四处横飞。冲上铁路线的战士们不断地向鬼子的铁甲车甩手榴弹,浓密的硝烟吞没了前进的道路。炸得铁甲车里的鬼子无法探出头来反手。
我南下第二支队指战员和随行的干部,临危不乱,沉着应战,指挥得当。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避实就虚,交替掩护,摆脱了敌人,通过了封锁线。还缴获了不少枪支和军马。
数十年后,南下第二支队参谋长贺庆积在他的回忆录中写到:过南同蒲铁路封锁线,我军牺牲了一百多人。正在指挥部队的719团廖纲绍团长,不幸被一颗子弹打中,倒在了铁轨上。这次战斗中牺牲的还有八路军129师第5军分区司令员桂干生和八路军总部特务团政委邹开盛。
黎原军长谈到,平遥的地方党组织的基层群众工作做得特别出色,特别难能可贵的是在铁路沿线,原来是日军控制的地区,一直都有地下党负责联络。部队在平遥休整的几天里,刚一进村,每班、每排都有人接待,安排在老百姓家住宿,一进门就安排好饭菜。离开时,也有老百姓当向导带路。
和敌人激战时,走失了近百头骡子,驮着大量物资。事后,老百姓纷纷主动将走失的骡子找到送回部队。